我和ADHD药物的虐恋之分手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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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诊ASD+ADHD
ND自倡导
金牌铲屎官
极简主义者
“我是一个人,不要让人性的一切与我疏离”
这是关于我停药经历的第二篇。
继续声明:
1. 我停药并非是反药物主义,也和病耻无关。我的立场和之前的文章并无二致。
2. 这篇文章也不包含任何医疗指导,既不是停药指南,也不是用药指导,而是个人角度的感受和分析,仅用作参考。
3. 我的停药决定也是在充分咨询精神科医生的前提下作出的,背后是很现实的阶段性考量,并且保留再次服药的权利。
最后选择停药,我其实考虑了很久。
2023年初那几个月,我情绪很差,体质也变得很差,三不五时就生病,也不出意料地得了新冠。
赋闲在家隔离的这一周,我认真复盘了整个服药经历,梳理了这两年多自己各方面的进步和变化,重新评估了自己在接下去生活阶段的需求,以及综合了药物的长期副作用给我带来的影响,最终决定停药。
在决定停药的这些考量中,我觉得最有分享价值的应该是副作用的长期影响。
口干
长期影响:影响口腔健康,加重慢性咽炎。
因为长期的口干(唾液分泌少),我的口腔环境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即使每天认真刷牙也出现了一些龋齿、牙菌斑等问题,并且经常发现有口臭,对个人形象的不自信与日俱增。
口腔溃疡频发,而且比以往更难愈合。
因为口干喉咙也干,经常会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恶心干呕(慢性咽炎加重)。这点在停药这么长时间后还会偶尔出现。
食欲不振
长期影响:营养不良,体重指数低。
因为长期服药对食欲的抑制,吃饭常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
很长时间以来一直的状态是:上班匆忙往往不吃早饭或者早饭吃得很少,中午晚饭虽然很饿但是毫无食欲,一直到晚上八九点以后才真正觉得能吃下点东西。
很多人可能不太能理解那种食欲被抑制的感受。我的理解是一种身体饥饿感和进食行为的联系被强制切断的感觉。
我的肠胃是空的,身体是乏力的;但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的,味觉是被削弱的,所以无论吃什么都味同嚼蜡、吞咽困难。白天我只能用大量喝水来抵抗饥饿感——连饮料都不一定有兴趣喝。
原先营养师建议我中午可以喝一点蛋白液/奶昔来补充营养,尝试了几次后还是会犯恶心(因为本身的味觉敏感,对于某些人工合成的味道我会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),遂放弃。
每天唯一能吃得下东西的时间段也就晚上的十点以后了。也因为过度饥饿和进食时间的有限,我会不自觉地大量摄入一些营养不够充分的高热量食物,俗称垃圾食品。
长此以往,体重不可避免地下降之外,我还出现了很多营养不良的问题,比如大热天也会发冷,频繁口腔溃疡和便秘,皮肤干燥,肌肉流失,虚弱无力,原先一直在练的瑜伽就因为肌肉力量不足而不得不暂停。
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那次去学校恒温泳池游泳,我下水后发现自己因为冷而过于紧绷,浮起来都困难,更别说游泳了。
情绪过山车
长期影响:身边的人际关系损伤,包括亲密关系。
在断药后恢复吃药的前几天,我发现自己在傍晚五六点到晚上八九点,也就是专zd的药效逐渐退去的那段时间,会很没有来由地出现高强度的愤怒或者抑郁情绪。
其实回想起整个服药期间,伴侣常常抱怨我“一到晚上就开始作”,再之前也曾有过几次情绪失控因而做出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(甚至违法行为),也都发生在药效的撤退期间,但是当时却一直意识不到是药物造成的影响。
直到断药后的平静和服药期间的情绪过山车形成鲜明对比,我才有所察觉。回想这一副作用,对我的人际关系和亲密关系,都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。
失眠
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遭受失眠,甚至彻夜难眠的困扰,之前我以为是天生睡眠少,后来知道和抑郁、焦虑有关,或者也有可能是“倒时差”,怎么也没有怀疑到adhd的药物上。
后来我和精神科医生反复聊到失眠问题的时候,他提出的建议里除了增加安眠类的药物之外,另一条是让我尽可能提前服用adhd药物的时间。
我这才意识到,原来我在抑郁焦虑都得到控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仍旧持续失眠,adl是罪魁祸首。
过度专注
过度专注(hyperfocus)情况加重,自理变得困难。
虽然很多情况下比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情况要好很多,毕竟过度专注还是能让我做成不少事情,比如之前投稿在青衫Aspie 的大部分文章都是在hyperfocus的状态下写的。
但这种状态下的一大困扰是,我会丧失对自身身体和环境的感知力:不记得吃饭,不记得喝水,听不到猫猫冲我喊饿,看不到窗外光线变化,坐那儿就是一整天。
我记忆中比较离谱的一次大概是写一项作业还是写一篇文章来着,从早上9点半一直写到了晚上10点,整整12个多小时,除了喝了小半杯水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活动,连站起身伸个懒腰都没有过,即使上厕所都是捧着电脑过去的那种。
这种感知力和注意转移能力的丧失,加上没有胃口,我的自我照顾能力反而变差了。
以上,就是我所经历的ADHD一线药物给我带来的一些主要副作用和长期影响。
最后,结尾还是想再表明一下我的态度:
会花这么大的精力聊停药和副作用这个话题,并不是因为我成了反药物主义者。恰恰相反,我更希望的是,大家能从我的服药、停药经历中获得更充分的信息,做好合理预期和利弊分析,作出真正的知情选择。(链接:什么是知情选择)
更何况,我也并没有放弃以后再度尝试药物的可能性。
虽然我们目前能获得的医疗支持有限,但是关于ADHD和药物这个话题我觉得还是有很多可以开放讨论的空间。
另外,近期我也有看到关于AuDHD(共现孤独症谱系障碍的ADHD)和药物的相关研究,后续看情况会考虑做个梳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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